聯吳抗曹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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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吳抗曹 9
9.柳絮苒沖出來的時候，老範和小蔡正在閑聊，見她的樣子皆是一楞，忙圍了上來，小蔡殷勤的扶住了腳步有些踉蹌的柳絮苒“柳科長，你沒事吧”
“沒事”柳絮苒擺擺手，終於是站住了“老範，先收監吧。小蔡，我有些累了，先送我回家吧”
回到家的柳絮苒第一件事就是給胡來打電話，沒有人接，她又打給了胡晶，這回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好，這裏是新新服裝店”
“胡晶”柳絮苒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我是”胡晶聽出了那是柳絮苒的聲音“怎麽了小苒”
“胡來在嗎？”柳絮苒問
“他不在，我也好久都沒見到他了”胡晶聽出了柳絮苒語氣裏的緊張與不安，語速也跟著快了起來“出什麽事了嗎？你在家嗎？要不要我去陪你？”
“沒事兒”柳絮苒努力的穩定情緒“如果胡來聯系你，你一定要讓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好的”胡晶忙不疊的點著頭，電話戛然而止，她放下電話，轉身看向身後端坐著的胡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你真的不見她嗎？”
“不見”胡來搖搖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
“為什麽？”胡晶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有些事，我幫不了她”胡來輕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放下了報紙“希望她能挺過這一關吧”
第四天
保| 密局 寧州站
柳絮苒還是回到了這裏，她是向吳時三匯報工作的，西裝筆挺的她絲毫看不出昨日的無措與脆弱。吳時三翻閱著手上的報告，一邊看，一邊微微點著頭“不錯，真不錯，處理的很好啊”他放下了報告，看著柳絮苒“組織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是學生自發組織的”柳絮苒也在看著吳時三，吳時三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但柳絮苒知道，他在等，等她下面這句話“雖然是學生自發組織的，但我查出裏面有個共| 黨”
“哦？”吳時三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詳細說說”
“被抓的人裏有個老師，一看就有問題，嚴刑拷打之下果然招供了”柳絮苒不敢也不忍描述太多細節，昨日她思考了許久，最終決定救羅生，但這第一步就是讓他受苦。
“那他可有供出同夥啊？”吳時三不緊不慢的問
“沒有，他說他的上級死了，一直聯絡不上組織，現在是單槍匹馬，我查過了，確是如此”柳絮苒如實匯報著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什麽任何用處了？”吳時三語調向上挑了挑
“是”柳絮苒點點頭
“那就先關起來吧”吳時三依舊是那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要是都關起來我們監| 獄有那麽大地方嗎？”柳絮苒挑了挑眉，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吳時三看著柳絮苒
“我的建議是既然沒有用，不如就做掉好了”柳絮苒語氣輕松“反正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聯絡不上組織，死了也沒人知道”
“哦？”吳時三看著柳絮苒，忽的笑了“我還不知道我們柳科長這麽狠心呢”
柳絮苒討厭他這種戲謔的語氣和長輩一般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好像他早已料到了她要做什麽一樣“看來我和吳站長認識的時間還是短了些，能在這裏生存下去的，誰不是心狠手辣呢”
“也對”吳時三收起了笑容“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對了，事情要辦的隱秘，不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柳絮苒聽懂了吳時三的意思，笑著點點頭，退了下去。
吳時三靠在椅子上回想著剛剛的談話，說實話，他本想著利用羅生把柳絮苒揪出來，卻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提出處決一事，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柳絮苒根本不是共| 產黨？不可能，他了解唐露，能讓自己的這個女兒不惜豁出性命隱瞞的，一定是這個大秘密。想著他叫來了秘書小吳“你去盯著柳絮苒，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
深夜 亂葬崗
一輛小轎車緩緩駛入，帶起陣陣煙塵，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兩個男人押著一個被蒙了眼睛且捆綁著的虛弱身影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在空地的中央一個人在等著他們。
“柳科長”年長的男人喚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空地上的人緩緩回過頭，露出了月光下柳絮苒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她笑了笑“來了”
“人帶到了”男人回覆著
“我不是點了名讓你自己來嗎，這人誰啊？”柳絮苒看向他身旁跟他一起來的年輕人
“我新收的徒弟”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像是生怕柳絮苒生氣生意做不成似的，忙補充道“絕對可靠，就是帶孩子來見識見識，您就按說好的給我一份錢就行”
“那就開始吧”柳絮苒沒再多言，點了支煙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把被綁者推到一個挖好的大坑邊上跪好，又從車上拿出一把槍，年長者掂量了一下卻沒開槍，反而把槍遞給了身邊的年輕人，柳絮苒看到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這樣他就不會出去亂說了”年長者朝柳絮苒笑笑，這稀松平常的態度讓柳絮苒不禁感到有些寒意，她抖了抖煙灰，有些不滿道“我找你可不僅僅是因為嘴嚴，更是因為你槍法好，一擊斃命不留痕跡”說著她拿煙指了指年輕人“他行嗎？”
“他沒問題的，肯定辦的漂亮”年長者似乎很信任他這個徒弟
“那好吧”柳絮苒點點頭，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圈之中，一顆子彈劃過了夜空，被綁著的身影應聲倒地。握著槍的手緩緩放下，露出了許阿耀那張略顯稚嫩的堅毅臉龐。
“槍法不錯”柳絮苒似乎被嚇了一跳，無奈笑笑“就是開槍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就更好了”
許阿耀沒有說話，像是不認識柳絮苒一樣，提著槍走到屍體身邊查看了一番，走回來朝年長者說“師父，人死了”
“好”年長者點點頭，有些諂媚的朝柳絮苒笑了笑“柳科長，您看下一步？”
“埋了吧”柳絮苒把煙扔在身後，側身踩滅了煙頭，瞥了一眼後面的樹叢，那個藏了很久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又面無表情的回過了身。
“好嘞”年長者取過身邊準備好的鐵鍬，像屍體走去，卻不料下一秒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許阿耀舉著槍托歪著頭俯視著他，眼神中的憤怒再也掩飾不住了。
“是他嗎？”柳絮苒皺著眉嫌棄的踢了踢那人
“是他，化成灰我都記得他”許阿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動用了一點點小手段”柳絮苒挑了挑眉，在和許阿耀一家的相處之中，柳絮苒對這個家庭越來越好奇，許母的得體大方，對孩子的教育，還有家中價值不菲的一些首飾，與他們所居住的小巷子似乎格格不入。終於，她從白九口中得知了一切。
“許阿耀啊”白九似乎在思考從何說起“他家裏原來挺有錢的，父親經營一點小生意，雖然不算什麽巨賈富商吧，但在小縣城裏也是富甲一方。和許母又是青梅竹馬，夫妻和睦，很令人羨慕的”
“那怎麽成現在這樣了呢？”許家曾經輝煌過，這並不讓柳絮苒感到意外
“別著急啊”白九白了柳絮苒一眼，繼續說“這過的太好啊，很容易招人妒忌的，不知怎的他家就被隔壁山上的土匪惦記上了”白九說道土匪的時候似乎怔了一下，又說“就在許父帶著貨款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一個叫四麻子的土匪帶著一夥人殺進了許家，搶了錢，殺了許父一家，還放火燒了屋子，多虧許母帶著許阿耀回了娘家才逃過一劫，那時候她還懷著小阿燦，無奈又回了娘家，直到娘家讓她再嫁，她不肯，鬧翻了這才到寧州落了腳。”
“這樣啊”柳絮苒久久不語，她看出這孩子的心性與同齡人不同，卻不想竟背負如此血海深仇，白九見她不語，猶豫著開了口“我說…我們要不要幫許阿耀找到這個殺父仇人啊”
“可以啊”柳絮苒立刻答應了，卻覺得哪裏不對，她看著喜形於色的白九“你查到了？”
“嗯，查到了”白九點點頭“而且巧的是，人就在寧州”
“哦？”柳絮苒一楞
“那家夥得了錢就來寧州賭，很快就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大筆債，被打折了腿，先是在賭場當了打手還債，後來勾搭上了站裏的人，專搞秘密處決我黨的同志”白九越說越氣憤“這樣的人，不，他就不配為人，要不是想讓阿耀親自動手，我早就弄死他了”
“你沒告訴許阿耀吧？”柳絮苒冷靜的問
“還沒，我不敢輕舉妄動，這不向你請示來著”白九說
柳絮苒松了一口氣，這個四麻子似乎很怕死，平日裏少不了前呼後擁，許阿耀若是擅自行動怕是要栽跟頭，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柳絮苒不提倡以暴制暴，但對於這種不配為人的，自然例外。她上前拍了拍許阿耀的肩膀，背過身走遠了些，她知道這事要讓許阿耀自己解決。沒人知道許阿耀跟四麻子說了些什麽，也沒人知道許阿耀是處於什麽樣的心情，總之最後槍響了，一切歸於了平靜，許阿耀來到了柳絮苒身邊，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
“埋了吧”柳絮苒還是那三個字，她想安慰許阿耀，猶豫了半天，卻還是只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直到埋完了人，柳絮苒這才像想起羅生，她朝許阿耀道“羅生該醒了吧”
“醒是該醒了”許阿耀點點頭，表情有些詭異“只是不是羅生”
柳絮苒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最終還是一把扯下了眼罩，後面露出的那張臉足以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張她絕對想象不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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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柳絮苒沖出來的時候，老範和小蔡正在閑聊，見她的樣子皆是一楞，忙圍了上來，小蔡殷勤的扶住了腳步有些踉蹌的柳絮苒“柳科長，你沒事吧”
“沒事”柳絮苒擺擺手，終於是站住了“老範，先收監吧。小蔡，我有些累了，先送我回家吧”
回到家的柳絮苒第一件事就是給胡來打電話，沒有人接，她又打給了胡晶，這回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好，這裏是新新服裝店”
“胡晶”柳絮苒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我是”胡晶聽出了那是柳絮苒的聲音“怎麽了小苒”
“胡來在嗎？”柳絮苒問
“他不在，我也好久都沒見到他了”胡晶聽出了柳絮苒語氣裏的緊張與不安，語速也跟著快了起來“出什麽事了嗎？你在家嗎？要不要我去陪你？”
“沒事兒”柳絮苒努力的穩定情緒“如果胡來聯系你，你一定要讓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好的”胡晶忙不疊的點著頭，電話戛然而止，她放下電話，轉身看向身後端坐著的胡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你真的不見她嗎？”
“不見”胡來搖搖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
“為什麽？”胡晶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有些事，我幫不了她”胡來輕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放下了報紙“希望她能挺過這一關吧”
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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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苒還是回到了這裏，她是向吳時三匯報工作的，西裝筆挺的她絲毫看不出昨日的無措與脆弱。吳時三翻閱著手上的報告，一邊看，一邊微微點著頭“不錯，真不錯，處理的很好啊”他放下了報告，看著柳絮苒“組織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是學生自發組織的”柳絮苒也在看著吳時三，吳時三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但柳絮苒知道，他在等，等她下面這句話“雖然是學生自發組織的，但我查出裏面有個共| 黨”
“哦？”吳時三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詳細說說”
“被抓的人裏有個老師，一看就有問題，嚴刑拷打之下果然招供了”柳絮苒不敢也不忍描述太多細節，昨日她思考了許久，最終決定救羅生，但這第一步就是讓他受苦。
“那他可有供出同夥啊？”吳時三不緊不慢的問
“沒有，他說他的上級死了，一直聯絡不上組織，現在是單槍匹馬，我查過了，確是如此”柳絮苒如實匯報著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什麽任何用處了？”吳時三語調向上挑了挑
“是”柳絮苒點點頭
“那就先關起來吧”吳時三依舊是那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要是都關起來我們監| 獄有那麽大地方嗎？”柳絮苒挑了挑眉，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吳時三看著柳絮苒
“我的建議是既然沒有用，不如就做掉好了”柳絮苒語氣輕松“反正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聯絡不上組織，死了也沒人知道”
“哦？”吳時三看著柳絮苒，忽的笑了“我還不知道我們柳科長這麽狠心呢”
柳絮苒討厭他這種戲謔的語氣和長輩一般高高在上的態度，就好像他早已料到了她要做什麽一樣“看來我和吳站長認識的時間還是短了些，能在這裏生存下去的，誰不是心狠手辣呢”
“也對”吳時三收起了笑容“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對了，事情要辦的隱秘，不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柳絮苒聽懂了吳時三的意思，笑著點點頭，退了下去。
吳時三靠在椅子上回想著剛剛的談話，說實話，他本想著利用羅生把柳絮苒揪出來，卻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提出處決一事，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柳絮苒根本不是共| 產黨？不可能，他了解唐露，能讓自己的這個女兒不惜豁出性命隱瞞的，一定是這個大秘密。想著他叫來了秘書小吳“你去盯著柳絮苒，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
深夜 亂葬崗
一輛小轎車緩緩駛入，帶起陣陣煙塵，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兩個男人押著一個被蒙了眼睛且捆綁著的虛弱身影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在空地的中央一個人在等著他們。
“柳科長”年長的男人喚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空地上的人緩緩回過頭，露出了月光下柳絮苒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她笑了笑“來了”
“人帶到了”男人回覆著
“我不是點了名讓你自己來嗎，這人誰啊？”柳絮苒看向他身旁跟他一起來的年輕人
“我新收的徒弟”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像是生怕柳絮苒生氣生意做不成似的，忙補充道“絕對可靠，就是帶孩子來見識見識，您就按說好的給我一份錢就行”
“那就開始吧”柳絮苒沒再多言，點了支煙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把被綁者推到一個挖好的大坑邊上跪好，又從車上拿出一把槍，年長者掂量了一下卻沒開槍，反而把槍遞給了身邊的年輕人，柳絮苒看到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這樣他就不會出去亂說了”年長者朝柳絮苒笑笑，這稀松平常的態度讓柳絮苒不禁感到有些寒意，她抖了抖煙灰，有些不滿道“我找你可不僅僅是因為嘴嚴，更是因為你槍法好，一擊斃命不留痕跡”說著她拿煙指了指年輕人“他行嗎？”
“他沒問題的，肯定辦的漂亮”年長者似乎很信任他這個徒弟
“那好吧”柳絮苒點點頭，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圈之中，一顆子彈劃過了夜空，被綁著的身影應聲倒地。握著槍的手緩緩放下，露出了許阿耀那張略顯稚嫩的堅毅臉龐。
“槍法不錯”柳絮苒似乎被嚇了一跳，無奈笑笑“就是開槍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就更好了”
許阿耀沒有說話，像是不認識柳絮苒一樣，提著槍走到屍體身邊查看了一番，走回來朝年長者說“師父，人死了”
“好”年長者點點頭，有些諂媚的朝柳絮苒笑了笑“柳科長，您看下一步？”
“埋了吧”柳絮苒把煙扔在身後，側身踩滅了煙頭，瞥了一眼後面的樹叢，那個藏了很久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又面無表情的回過了身。
“好嘞”年長者取過身邊準備好的鐵鍬，像屍體走去，卻不料下一秒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許阿耀舉著槍托歪著頭俯視著他，眼神中的憤怒再也掩飾不住了。
“是他嗎？”柳絮苒皺著眉嫌棄的踢了踢那人
“是他，化成灰我都記得他”許阿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動用了一點點小手段”柳絮苒挑了挑眉，在和許阿耀一家的相處之中，柳絮苒對這個家庭越來越好奇，許母的得體大方，對孩子的教育，還有家中價值不菲的一些首飾，與他們所居住的小巷子似乎格格不入。終於，她從白九口中得知了一切。
“許阿耀啊”白九似乎在思考從何說起“他家裏原來挺有錢的，父親經營一點小生意，雖然不算什麽巨賈富商吧，但在小縣城裏也是富甲一方。和許母又是青梅竹馬，夫妻和睦，很令人羨慕的”
“那怎麽成現在這樣了呢？”許家曾經輝煌過，這並不讓柳絮苒感到意外
“別著急啊”白九白了柳絮苒一眼，繼續說“這過的太好啊，很容易招人妒忌的，不知怎的他家就被隔壁山上的土匪惦記上了”白九說道土匪的時候似乎怔了一下，又說“就在許父帶著貨款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一個叫四麻子的土匪帶著一夥人殺進了許家，搶了錢，殺了許父一家，還放火燒了屋子，多虧許母帶著許阿耀回了娘家才逃過一劫，那時候她還懷著小阿燦，無奈又回了娘家，直到娘家讓她再嫁，她不肯，鬧翻了這才到寧州落了腳。”
“這樣啊”柳絮苒久久不語，她看出這孩子的心性與同齡人不同，卻不想竟背負如此血海深仇，白九見她不語，猶豫著開了口“我說…我們要不要幫許阿耀找到這個殺父仇人啊”
“可以啊”柳絮苒立刻答應了，卻覺得哪裏不對，她看著喜形於色的白九“你查到了？”
“嗯，查到了”白九點點頭“而且巧的是，人就在寧州”
“哦？”柳絮苒一楞
“那家夥得了錢就來寧州賭，很快就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大筆債，被打折了腿，先是在賭場當了打手還債，後來勾搭上了站裏的人，專搞秘密處決我黨的同志”白九越說越氣憤“這樣的人，不，他就不配為人，要不是想讓阿耀親自動手，我早就弄死他了”
“你沒告訴許阿耀吧？”柳絮苒冷靜的問
“還沒，我不敢輕舉妄動，這不向你請示來著”白九說
柳絮苒松了一口氣，這個四麻子似乎很怕死，平日裏少不了前呼後擁，許阿耀若是擅自行動怕是要栽跟頭，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柳絮苒不提倡以暴制暴，但對於這種不配為人的，自然例外。她上前拍了拍許阿耀的肩膀，背過身走遠了些，她知道這事要讓許阿耀自己解決。沒人知道許阿耀跟四麻子說了些什麽，也沒人知道許阿耀是處於什麽樣的心情，總之最後槍響了，一切歸於了平靜，許阿耀來到了柳絮苒身邊，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
“埋了吧”柳絮苒還是那三個字，她想安慰許阿耀，猶豫了半天，卻還是只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直到埋完了人，柳絮苒這才像想起羅生，她朝許阿耀道“羅生該醒了吧”
“醒是該醒了”許阿耀點點頭，表情有些詭異“只是不是羅生”
柳絮苒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最終還是一把扯下了眼罩，後面露出的那張臉足以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張她絕對想象不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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